各位尊敬的资助人:

       在各位的爱心关注下,坡帽小学的孩子们2013年度的入学捐助工作已经圆满结束了,后续的捐助工作还在筹备中。授人玫瑰手有余香,衷心感谢您对贫困学童的关爱。项目组谨代表所有受惠儿童祝愿各位资助人好人好运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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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助动态
旧文转载:大山孩子的求学路
admin
2013年12月04日
贵州师范大学  罗阳富
2005年8月 
从乡村走到都市,从一个放牛娃到大学教师,多少年以来,我没有向人讲述我成长的艰辛与幸福,没有用文字来记录风雨人生的点点滴滴。本文为爱心助学网站而作,献给那些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。希望读者从我的经历中,看到大山孩子的渴望和求学路上的艰辛……

我的童年 
我1976年出生在贵州一个只有100户人家的布依族小村庄——纳腊村,在县级以上的地图从来不见踪影。纳腊村坐落大山腰,山高路险,村民们因十年九旱一贫如洗,在茅草屋里度日月。不傍城不邻镇,山高路远,谁家有人跑一趟100里外的县城,都是轰动全村的新闻。 和许多农村的孩子一样,我的童年是在读书、放牛、喂马和帮父母做农活中度过的。记得那时全村有70来户人家,还算是大寨了,而且全是布依族。周围的几个村寨也都是布依族,在我幼小的心灵看来,以为天下也都是一个布依族了。那时村里没有学校,我得到8里以外的乐阳民办小学读书。教学楼是由“文革”中的仓库改建而成的。从远处看,教学楼是一间普通的茅草屋,隐隐约约地掩映在参天大树之中,教室周围有上千年古树,还有桃树、梨树,有不少松鼠课间会从木窗误入教室,引来许多同学的围追。到近处看,教室悬浮在半空,是典型的具有特色的布依族民居——吊脚楼。楼下装满了附近农家的麦秸,楼上是我们学习的乐园。教室共有4间,1—3年级各一间,老师住一间。整个学校就一个老师,100多个同学。老师姓黄,是从外地来乐阳“上门”的(“上门”是布依族的说法,指男方没钱娶女方回家,就到女方家当上门女婿),当时已经有五十多岁了。许多年过去了,黄老师在我记忆中还是那样的清晰:高高瘦瘦的身材, 顶着个干瘪的、憔悴的脑袋。他一个人要上3个班级,印象中老师总是很忙碌,因为他在教其中一个班时,就得给别的两个班级布置作业,或让他们自学。可是由于各间教室之间没有木板也没有篱笆隔开,老师在给一个班的同学讲课时,别班同学自然也能听得见、看得见。别班同学有时还会情不自禁地跟老师大声朗读,所以记性好的同学在读一年级时,也能读一些二三年级的课文。每天最快乐的时光是下午放学前老师教我们唱歌,3个年级100多个学生都挤在一间教室里,有的坐在桌上,有的蹲在木板上,唱些什么“太阳当空照,花儿对我笑……我们上学校,天天不迟到,爱学习,爱劳动,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”。 由于学校离家远,我们村的30多个上学的伙伴中午都没有回家吃饭,少部分同学在乐阳村有亲戚,中午就到亲戚家吃。大部分同学和我一样,每天中午就吃些用竹筒装的冷玉米饭和冷菜,这些饭菜多是第一天晚上母亲有意多煮吃剩的,因为父母农活总是很忙,每天早出晚归,没有时间照顾孩子。更可怜的是有的同学家里穷,连剩饭剩菜都没有,每个学期总有那么一段时间,这些同学中午吃不上饭,就在大家在教室内外吃午饭时,他们怕别的同学笑话,也怕自己忍不住想吃,流口水,就到学校下面的小溪里玩耍,或摸摸鱼,嬉嬉水,胆大的就偷吃一些桃子、李子充饥。由于老师还要帮家里做些农活,我们小朋友也要帮大人割马草,掏猪草,砍柴、放牛,或到田地里做些简单的农活。每到农忙时节,学校都要放一两星期的农忙假。平时,下午一般3点半就放学了,在崎岖的山路上,我们一般都习惯小跑,我清楚地记得,有几个同学在回家的途中晕倒了,小朋友们以为是遇上“饿死鬼”了,还不停地骂鬼,现在想来,那是饿晕过去的。其实饿晕的事也会发生在大人身上,其他疾病也时常威胁着村民的生命。由于医院远在几十里外的镇上,加上食物贫乏,没有医疗费,很多体质差的人就在与饥饿、疾病的抗争中倒下了。现在想来,能活下来真是奇迹! 到了四年级,我到纳翁乡中心小学学习,每天还是跑一个来回,全程约25里,在路上就要花两个多小时。与乐阳小学不同的是,这是公办学校,老师多些了,全校5个年班级,6个老师。小学毕业那年,我以全乡总分第一(语文和数学加起来67分)的成绩被录取贞丰民族中学。但等爸爸和我赶了一天的山路到学校报名时,负责报名的老师说“名额已满”,(后来知道是有人顶替我了)我不得不转到当时的区中学(白层中学)学习。
 我的中学
尽管读白层中学是命运安排,爸爸在遗憾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安慰:因为这样一来,我和我哥在同一所学校上学,同吃同住,区里消费没有县城的高,减轻了家庭的经济负担。在中学,有几件事值得一提: 每周一人一元菜钱 区中学离家里有30余里,我和哥哥都住校。我们独自担当了“小家长”的重任,我煮饭,哥做菜。每星期都要回家背上沉沉一箩筐米和油盐之类。那正是长身体的年龄,由于菜里油水少,我们很是能吃,兄弟两每月要吃70来斤米。这米准确地说一半是大米,一半是玉米(苞谷)。在当时,一家有两个小孩上中学,能吃上一半的米饭,已经是够奢侈的了。家里每个星期给我们两元的菜钱,我们都很节俭,有时从家里带来两三斤土特产黄豆,一个星期的菜也就有保证了。我们不停地变换着吃,有时炒着吃,有时煮着吃,春天来了,还做成黄豆芽,要吃好几天呢。所以,每周的菜钱都没有花光。吃、住、学都有了保证,我们过着简单而幸福的校园生活。 教室就是我们的家 可是天有不测风去,初二上学期的一天,上级领导到学校视察后,说我们住的地方是危房,命令我们立刻搬离。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校长命令所有同学马上撤离宿舍,几十个住校同学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。这个消息太突然,有的同学哭了,有的到校长家反映情况,要求暂时住在教室。我们就这样按年级分性别住进了各自的教室里,白天在教室听课、学习,放学后在教室外烧火煮饭,晚上在教室睡觉,有的睡在讲台上,有的睡在桌子上。因为是教室,我们要赶在其他同学来上课前起来,收拾好席子、被子放在教室后排。开始几天晚上倒还宁静,可是后来我们就过上提心吊胆的生活了。因为教室就在马路下面,午夜时分,在我们睡得正酣时,不时会有人莫明其妙地从路上向教室扔石块,砸碎了教室玻璃窗,砸烂了教室瓦片。家庭条件好的同学不久都纷纷到附近农民家租房住了。我们多次向学校反映,校领导也无能为力。后来,我们想了办法,晚上睡时把课桌拼在一起,将席子铺在桌下,我们每天晚上都要小心翼翼地钻到桌下睡觉,尽管麻烦,却安全多了。

名落孙山的痛苦
初三那年,学校聘请了一位从湖南来的英语老师,我们开始学习ABC了,一学期下来,老师教完了初一两册的英语内容,初步掌握了英语音标。初三下学期,没有几个人坚持学英语了。毕业并非遥遥无期,转眼即是预选考试,接着是中考。家庭条件好的同学没有参加中考,而是选择读高中。我家庭特殊,上有和我一起读初三的哥哥,下有读小学三年级的弟弟,家里就爸爸妈妈做农活,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报考中师,一是因为中师录取分数要低些,二是中师好就业,家乡也需要老师。更重要的是我想早点毕业,有个工作,可以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,和父母一起供弟弟读书。 预选考试发挥正常,我考了325分,名列全校应届毕业生榜首。和几个补习生顺利进入全州统一中考。从预选考试到中考的一个多月里,我到县一中补课,白天在学校里学习、吃食堂,晚上回亲戚家住。两个多月后,中考成绩揭晓,我以16分之差名落孙山。那个假期,一向活泼的我变得沉默,沉默得像个影子。拼命地在地里锄草、施肥。家人也没有半句怨言,只是爸爸抽烟多了,常常对着老水牛发呆。 新的学期在我的沉默与忙碌中悄然来临。爸爸做了一个令全村人不可思议的决定:卖掉了家中唯一的老水牛,送我到县民族中学补习初三。爸爸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,让村里许多家长既不解又震惊,也有冷嘲热讽的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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